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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个月完成3轮融资,这家商业航天公司杀出重围
作者:甲子光年 2024-08-13

在完成B3轮融资之际,深蓝航天创始人霍亮及常务副总裁赵亚讲述了融资背后的故事。


作者|八度

编辑|王博


「甲子光年」独家获悉,国内商业航天公司「深蓝航天」,近期完成B3轮战略融资,本轮由正悦投资设立的正合云帆基金出资。在完成本轮融资后,深蓝航天将在厦门市集美区设立国际业务和服务总部。


至此,深蓝航天在不到3个月时间内完成了3轮融资,获得了不少国资机构认可。B2轮融资,仅仅发生在半个月前,由无锡高新区投控集团领投,完成并锁定资金近10亿元。B1轮则是由济钢东泰基金等出资。


紧锣密鼓的融资动作,与外界投资环境形成了“冰火两重天”的对比。


深蓝航天常务副总裁赵亚对此有真切感受。自商业航天被列为新质生产力,这一行业热度持续上升,各地政府和相关机构都迫切想要了解这个赛道的相关信息,他曾连续两周出差四五个省份做回访。


“最夸张的是,之前我去一个市回访,我们公司一共4个人,对方市委书记则带了40个人。”赵亚说。


成立于2016年底的深蓝航天,选择了一条技术壁垒更高的路——研发液体可回收运载火箭。在深蓝航天成立一年前,SpaceX的猎鹰9号火箭完成了首次回收,后又多次重复发射,显著降低了火箭发射成本。深蓝航天创始人霍亮认为,这才是商业航天中一条正确的技术道路,也是自己真正想做的航天事业。


于是,他从体制内单位离职,转而投身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商业航天。


霍亮,作为清华大学机械工程系博士,师从制造业专家柳百成院士,曾在航天科工集团总体设计部担任高级工程师。他和他的团队,尽管在技术领域拥有一定积累,但他向「甲子光年」坦言,最初开始研发时,对液体可回收火箭技术的风险和所需投入的预估还是不足的。


技术的挑战、市场的不确定性、对技术路线的质疑,几乎贯彻了霍亮创业的前6年。


直到2023年,深蓝航天发动机系列试验成功,霍亮才渐渐放下心,感受到市场的明朗。他称这个过程颇有“桃三杏四李五年”的意思,死磕技术,终于看到曙光。


在此之后,深蓝航天不断取得技术突破,完成了多个“首次”壮举。其中,深蓝航天“雷霆-5”发动机是国内首型采用3D打印技术实现整机制造的针栓式液氧煤油发动机;深蓝航天还完成了国内首次米级、十米级、公里级垂直起降落的液体火箭回收飞行试验。


上个月,7月21日,深蓝航天的“星云-1”(星云一号)运载火箭成功完成了一子级动力系统系列试车;预计在下月初,公司将进行中国首次可入轨火箭的高空回收试验。今年年底,深蓝航天的“星云-1”首型火箭将完成首飞。起飞规模达到1000吨的“星云-2”(星云二号)火箭也在生产中,计划明年首飞。

今年7月,星云一号运载火箭一子级三机并联全时序动力系统系列试车

不少人会把深蓝航天和SpaceX作比较。


早年间,马斯克曾向风险投资家推销SpaceX,但他们实在难以说服。马斯克解释说:“太空距离地球上几乎任何一家风投公司的舒适区都很远。”而面对朋友,马斯克的做法大相径庭,他拒绝让朋友投资,因为当时他认为SpaceX的成功概率只有10%。


如今,SpaceX取得的成功有目共睹,投资人对商业航天的怀疑也越来越少,而从技术方向的指引上,SpaceX也为后续的公司指明了一条技术途径。


行业中热潮涌动,面对一轮又一轮融资,深蓝航天依然稳扎稳打、保持冷静。和行业中一些喜欢蹭SpaceX概念的公司不同,深蓝航天在技术路线上是真正的在对标SpaceX。


“当我们能够实现发射和回收时,应该接近它(SpaceX)2015年的状态,现在大概是在它2015年之前的这个阶段。”霍亮告诉「甲子光年」。


有差距,但一切蓄势待发。


本文,「甲子光年」对话深蓝航天创始人霍亮及常务副总裁赵亚,试图深入了解其路线选择、市场变化、技术难点、投资回报比等情况,分析深蓝航天为什么会受到资本,尤其是国资机构的青睐?


以下为专访内容,经过编辑整理。


1.变化:持怀疑态度的人越来越少


甲子光年:今年深蓝航天“动作频频”,融资多轮,年底星云一号还将首飞。你如何评价今年深蓝航天的发展?


霍亮:这说明市场对深蓝航天选择的技术路径及其由技术积累所形成的确定性有了一定认可,未来变得更加明朗了。


在项目初期,我们缺乏产品和研究成果,例如变推力的针栓发动机、火箭回收控制系统技术以及火箭起落架等,这些技术当时都没有。我们嘴上说能够做到,但缺乏实际数据支持,人家就会质疑你是不是真的能行?到了现在,我们有了实在的产品成本、物料投入成本等具体数据,这些已成为眼前可见的现实。


所以,技术的成熟程度、商业前景的明朗性、市场需求的明确性,多重因素使得对此持怀疑态度的人越来越少。


甲子光年:今年多轮融资的背后,你能感受到市场对商业航天有怎样的态度变化?


霍亮:他们更加确信商业航天的发展。实际上,我们通过分析和参照美国商业航天的市场,可以得到一些量化的数据,而不只是感性的认识。


商业航天,落脚点在航天,也在商业。美国商业航天的商业化进程开始于2008年,而规模商业化则始于2012年左右,至今已过去10到15年。原来中国市场对商业航天有不确定性,是因为很多技术指标是我们难以企及的,导致了大家偏观望的情绪。


例如,一个关键的数据是近地轨道每公斤的售价。在美国,这一价格已经降至3000美元(约合人民币2.2万元)。而我国的价格,从2016年左右的20万元人民币,也已经降至10万元人民币以下,目前接近8万元人民币,并且还有进一步下降的空间。


随着我们与美国各方面指标的接近,市场参与者对航天的商业化前景更加有信心。当达到一定的临界值时,商业需求和商业模式就会爆发出来。


甲子光年:2015年被认为是商业航天的元年,你认可这一说法吗?


霍亮:2015年,我国首次出现了商业航天公司,特别是涉及火箭和卫星的企业。可以说,第一拨企业是在那个时间点诞生的。2015年,马斯克成功完成了火箭一级陆上回收,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这使得国内投资界和公众开始初步认识到商业航天。


我也是那一年决定往商业航天方向上走,我认为这是一个正确且有前景的方向。它将成为除了国有航天之外,我国建设航天强国的重要补充。


甲子光年:这8年多,中国商业航天发生了哪些变化?


霍亮:起初,这个行业非常弱小、基础相对薄弱,缺乏人才、资金、共识、市场、基础设施和供应链,所有这些都是空白。过去几年,我们一直在为商业航天的发展积蓄力量。


我们欣喜地看到,近年来,无论是火箭还是卫星领域,大家都开始做一些以前没有做过的事情。这些为行业真正起飞和迈向商业化做了很多积累工作。我觉得真正的行业精彩还在后面。


2.选择:可回收液体火箭这条路难走,但选择并不难


甲子光年:从体制内跳出的那一年,你经历过怎样的心理波动?那个决定对你来说容易吗?


霍亮:还好,也没有太多曲折的过程。因为这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我们不会因为困难就不去做。如果是做固体运载火箭业务,那与我的理念并不相符。


我觉得走液体可回收火箭是一个正确的道路,也是我想去做的事。当然,这条路确实是很难的,但是选择并不难。


甲子光年:深蓝航天的战略是什么,你选择了先做什么,后做什么,标准是什么?


霍亮:我们的战略非常清晰。我们有一个口号,叫“成为太空运输产业的推动者和引领者”。简单来说,我们其实是利用重复使用的运载工具来推动太空运输产业的发展。


我们的第一步是开发部分可重复使用的运载工具。例如,深蓝公司的“星云-1”火箭和“星云-2”火箭基本上符合这一特征。接下来,我们计划开发完全可重复使用的运载工具,这已经在我们的战略规划中。这将进一步降低成本,使人类进入太空的方式“航班化”。


所谓航班化,就是运载工具类似飞机一样,飞向太空,然后返回,而不是一次性使用后就被丢弃。我们将能够像飞机一样,反复使用这些运载工具进行太空飞行。


甲子光年:在你心中,你如何评价可回收火箭的市场空间和市场前景?


霍亮:我非常看好可回收火箭。还是用一组数据举例,在2012年之前,马斯克公司在美国火箭发射市场的份额几乎为零。从2012年到2016年期间,当时的火箭没有回收技术,这时候它占美国的市场份额是百分之几。从2016年至今,如果我们只统计2020年的数据,可以看到马斯克公司在美国发射市场的份额已经达到75%左右了。


尽管美国除了SpaceX之外还有近10家大大小小的火箭公司,但从市场份额来看,SpaceX占据了绝大部分,它凭借着就是回收的火箭达到了这个情况。所以我对回收火箭的未来发展非常看好。它是一个具有颠覆性特征的产品,它会淘汰掉大部分传统的一次性火箭。


甲子光年:你选择了可回收液体火箭这条路,算是沿着马斯克和他的火箭公司的轨迹在经历一些过程?


霍亮:对,因为(可回收火箭)这条路非常困难,大家都在往这方面走,只不过做的最好的,或者说已经能够实现商业化和工程应用的,现在只有SpaceX。


例如,蓝色起源公司开发的新格伦火箭也在尝试进行一级火箭回收,已经开始进行相关测试。此外,美国的Rocket Lab公司也在进行回收技术的研究,但他们采用的是溅落式回收。


回收火箭这条路,即使是在美国,也只有少数公司能够达到这一水平。


甲子光年:网上有一种调侃,说“马斯克一开源,国内科技就进步”。你如何评价这种观点?


霍亮:实际上,它的商业火箭技术一直没有开源,开源的只是电动汽车技术。对于商业火箭技术,美国仍然保持封锁状态,因为这些技术相对敏感。但因为SpaceX,确实让很多人了解了航天。


原来,我们国家的航天对大众来说相对神秘,人们只能看到最后成功的那一瞬间。但整个过程是如何产生的,中间是否有曲折和失败,以及整个制造和发射过程,普通公众难以感知,也很少接触到从事航天相关工作的人,因为那是一套独立的体系。


SpaceX成功地改变了这一现实,在让普通公众接触和了解航天火箭方面做出了很多贡献。


所以从技术上讲,开源是谈不上的,但从技术方向的指引上,SpaceX为后续的公司指明了一条技术途径。回到2015年,包括火箭回收以及马斯克现在采用的大部分技术路线,当时都受到了广泛质疑。但SpaceX用结果证明了这些技术途径的正确性。


甲子光年:在你看来,深蓝航天目前的发展阶段相当于SpaceX在哪一年的阶段?


霍亮:它大概是在2015年实现了火箭的第一次成功回收,2016年实现了海上回收。当我们能够实现发射和回收时,应该接近它2015年的状态,现在大概是在它2015年之前的这个阶段。

2022年5月,星云-M公里级VTVL垂直回收飞行试验


3.聚焦:商业航天,也要降本增效


甲子光年:如何理解液体可回收火箭的技术难度?它比不可回收火箭的技术难度高多少量级?


霍亮:实际上,技术优势可以从火箭售价中直观看出。我们目前能够提出,(深蓝航天的液体可回收火箭)大约能够做到一公斤载荷3万元人民币。在回收之后,售价可能还会进一步降低,这里指的是售价,并不是成本,成本会更低一些,这是综合效益的一种体现。


比如在部件方面,我们的液氧煤油发动机能够实现连续的多次点火,目前试验展示出来的是三次。并且我们推出了国内具有变推力的液氧煤油发动机,目前该技术在国内民营航天领域进展最快。


而关于发动机的整体制造成本,虽然不便透露具体数字,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的成本比主要竞争对手降低了40%以上。在回收支腿的技术指标上,能够在火箭从0.5米以上跌落时仍保持稳定,姿态角能够做到大于5度等,这些技术参数在行业内都是领先的,其中一些还是独创的。


再比如,我们使用了不锈钢贮箱。不锈钢贮箱的重量除以成本,这些指标显著优于体制内或其他公司使用的贮箱。效费比至少应该是他们的两倍以上。


甲子光年:深蓝航天的这种降本增效,与马斯克推崇的第一性原理有关吗?


霍亮:这个是有关系的,我们其实一直在跟他进行对标和学习,他确实也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包括他所谓的第一性原理以及一些航天商业化的思路。


甲子光年:你会去研究马斯克?


霍亮:我们经常研究他,就时时刻刻都在关注他的动向,对照他们的产品。因为他是我们对标的标杆,所以我们首先要深入研究他。


甲子光年:研究的渠道主要是什么?


霍亮:主要依据公开资料,因为他披露了很多信息。例如,他们的Starbase星际基地和McGregor基地是24小时直播的,全球都可以观看其监控,这是很先进的一件事儿。


甲子光年:你之前提到,深蓝航天的发展关键词是“聚焦”和“深耕”。从火箭研发上来说,如何理解这两个词?


霍亮:我们把所有的资源集中在了液体火箭的可回收复用技术的突破上。我们没有去做一次性或固体火箭型号的开发,而是持续攻克回收火箭领域尚未解决或者尚未工程化的硬核技术问题。


例如,我们的液氧煤油针栓发动机技术,在国内可以说是深蓝公司独创的,并不是脱胎或者源自国有企业的成熟技术,也不是从国外引进的。我们是在相对薄弱的技术基础上,逐步发展并完善这项技术。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初步掌握了针栓和大幅度变推发动机技术。


我有一个结论:一次性火箭是回收火箭的一个子级。什么意思呢?回收火箭它所涉及的技术的广泛度和难度都比一次性的火箭要更高。


所以我们在应用方面我们进行了大量创新,无论是生产工艺技术、火箭的体系结构,还是火箭在多个系统上的关键技术。


在讨论火箭技术时,我们不得不提到起落架,我们称之为"着陆支腿"。例如,使用碳纤维复合材料制造的“着陆支腿”(起落架),深蓝公司是国内最早也是目前唯一成功研发并制造出此类产品的企业。这是我们自主研发的结果。从中也体现了我们深耕技术的决心。

今年4月,深蓝航天“星云-1”火箭一子级200秒长程动力系统试车


4.转机:桃三杏四梨五年


甲子光年:你在深蓝航天创业7年多时间里,曾面临的最大困难危机是什么?


霍亮:困难和危机挺多的,其中最大的挑战可能在于技术的挑战和当时市场的不确定性。


坦率地说,在我们最初开始研发时,团队对于技术的风险和所需的投入是预估不足的。例如,为了实现发动机的变推力和平滑的推力调节,就是为了开发像针栓这种技术,其实它的设计空间非常窄,中间我们经历了很复杂的过程,也有多次失败。


市场的不确定性是说,国内国际行业变化都比较快。对于航天能否商业化,以及商业化后能否盈利的问题,全行业包括我们都面临着压力。如果达不到商业化,实际上就背离了最初商业航天的初衷。


甲子光年:什么时候让你觉得研发的挑战最大?


霍亮:基本上可以说,在2023年之前,整个挑战都比较大。


我举一个我们发动机研发的例子。在最开始的时候,发动机的燃烧效果并不好。我们通过仿真、试验和参考国外的一些案例,逐渐解决了燃烧问题,但那只是在小型的缩比样机上。


当我们将其放大到入轨火箭上时,发现它的制造成本很高。如果按照传统工艺去做,未来我们无法承受。于是我们要想怎么去生产制造这样的发动机。


如果放到传统的国有企业制造单位,周期很长,也不能满足我们快速迭代的需求。我们只能开发新工艺。但是,开发新工艺意味着设计需要随之更改,原有的设计用不了。我们又得重新设计,以适应引入的增材制造。那时增材制造打印机还很小,当时只有400毫米的打印机可用。


这个工艺当时存在很多问题,打印出来的第一个产品不合格,一做实验就不行。很多人质疑,使用从未用过的工艺,这条路可能走不通,整个选择的方向可能不正确。但我们说国外有公司用了这种工艺,已经将这些产品用在了飞行上。国内的回答也很直接,说中国是中国,外国是外国。


我们拼命研究,想知道为什么别人能做到,我们在这方面和国外到底有什么差距?于是,我们把这些东西扒开看、细颗粒度地去看,才发现我们可能在材料的成分控制上确实不如人家严格。


在整个设备的调试和环境方面,我们可能与人家差很多,做得不如人家精细。但实际上,如果控制好了,国内的性能和国外差不多。甚至我们找到了为美国制造火箭发动机的原料供应商,实际上是一家国内公司。


当我们做出来了发动机,我们就越来越有信心了。深蓝是最早在国内用3D打印做火箭发动机的,这在业内是公认的。

今年7月,星云一号运载火箭一子级三机并联动力系统长程试车180秒

甲子光年:2023年之后,你感觉到无论是技术还是市场行情都更明朗一些了是吗?


霍亮:实际上,我们从2023年开始,特别是随着我们发动机系列的试验开展,相关风险压力就逐步释放了。我就感觉对我们的技术,心里越来越有底了。


当有相关成果出来之后,外界更加明显地够感知到了这一点。所以基本上从2023年开始,整个情况就像是“桃三杏四梨五年”,有点开花结果的意思。


甲子光年:如何理解“星云-1”火箭的技术含金量?


霍亮:它的含金量应该是非常高的,因为它标志着一个时代的到来。具体来说,就是我们国家在火箭回收和再利用领域已经迈入了一个新时代。这首先表明,我们中国的企业已经从工程上彻底掌握了这项技术,并成功地将其实现,开启了一个属于中国的火箭回收和再利用的时代。从技术角度来看,这涉及到了许多突破点,是围绕实现这一产品和技术属性所做的一系列技术突破。


甲子光年:你对年底的“星云-1”火箭发射有多少信心?


霍亮:我还是蛮有信心的。首先,在发射之前我们会进行大量工作,以确保发射尽可能提高成功率。其次,我们也准备了不止一枚火箭。


根据我们目前地面测试的结果来看,实现成功的入轨和回收只是一个时间问题。有可能第一次会遇到一些挫折。但是我们第二次,能够在第一次的基础上确保它能够达到成功的结果。


5.当下:用技术创新实现更早的盈利


甲子光年:对商业航天来说,从技术走向工程化的难度有多高?


霍亮:工程化确实是一个难题。因为火箭这种产品属于复杂产品制造,它由几十万个零部件组成,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机械设备。这些部件和材料的性能几乎都被发挥到了极致,因为它们原本只设计工作几分钟。因此,它们不能出现任何差错,一旦超出极限,零部件就会损坏。


对于制造业来说,最大的困难就是一致性,就是你如何保证产品持续的质量稳定,并且能够成功受控。这是所有火箭公司可能都需要跨越的门槛。具备稳定可靠的批量交付产品的能力,现在这是我们的目标。


甲子光年:你预估深蓝航天从什么时候开始可以实现盈利?


霍亮:如果一切按照预期的速度和模式发展的话,我们在2026年应该能够做到比较可观的营收。


甲子光年:接下来问问赵亚,有人评价,投资商业航天是因为它的投资回报比非常高,比如SpaceX就是最明显的一个例子。你如何看待这一说法?


赵亚:投资回报高这是肯定的。以SpaceX为例,去年他们实现了90亿美元的收入和30亿美元的净利润。就在前两个月,SpaceX的市值也超过了字节跳动,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非上市公司,其估值换算成人民币大约为15000亿元,所以这个投资回报肯定是非常显著的。


相比之下,目前国内最大的民营火箭公司的估值也不超过200亿人民币。所以对于美国这样有万亿级的商业航天公司,我相信,中国也会出现类似的企业。


而且时间不会太长。如果预估,大约需要7年左右。事实上,我们刚才反复提到的SpaceX,现在我们面临更多的不是技术问题,而是工程和生产问题。但这些问题对于中国来说,正是其强大的优势所在。所以,发展速度会很快。


甲子光年:接下来深蓝航天还有哪些融资甚至上市计划?


赵亚:上市计划我们暂时还没有进行非常详细的讨论,但对我们来说,可能进行得还比较快。我主要想说的是融资方面,在未来一年半内,我们可能还会有较多的融资活动。但在此之后,我们本身将能够实现大幅盈利,预计利润率应该还挺高。


特别是在今年下半年,我们融资预计仍会非常频繁。今年下半年,对我们来说可以用“厚积薄发”来形容,也就是说,前面这些年的积累都会在今年下半年的业务节点里面爆发性地显示出来。


例如,我们上个月刚完成了动力系统的试车,本周火箭将被运往内蒙古。下个月初,我们将进行中国首次可入轨火箭的高空回收试验。如果一切顺利,大约一个月后,我们将进行百公里级的,即大气层边缘的回收试验。


此外,我们提到的“星云-2”大型火箭使用的大发动机上个月就开始生产了,也是民营火箭公司里面最大的液体火箭发动机。从这个月开始,将陆续进行点火器、发生器、半系统和全系统的试车。大约到11月份,完成度应该已经达到90%。


所以,我们预计今年下半年,深蓝每个月的估值都会有显著的涨幅。


(封面图及文中配图来源:深蓝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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